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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创作谈

周佳云子 饰 白喜鹊

“猫神”这个故事不同以往,没有巨大的矛盾冲突, 周佳云子饰白喜鹊
没有刻意的人物对立,更多的是对一段历史、几对“人物”
关系的展现——人与猫、猫与猫、鼠与猫、罐与猫…… 在自己的手里活起来。几天下来,我们渐渐找到了不同偶
的操作要领,同时也不断适应着舞台上的环境。我们常常
“给予演员充分的创作空间”,这是焦刚导演给我们 打趣道,只要再演一场,我的肌肉就可以练出来了。
最大的动力。这一动力,让我在《猫神在故宫》的白喜鹊
一角,找到了充分的施展空间。导演常开玩笑说,这一角 高密度的演出,大家的身体都处于极度疲劳状态。哪
色是我“竞争”上岗得来的。还记得在排练厅里,我们花 怕开场前做好热身,但依旧会出现崴脚、扭伤等情况。应
了一个晚上分组做练习,大家决定各自对喜鹊的演绎方式, 对这样的情况,大家练就了应对本领——只要有人“出现
不限语言,不限肢体,不限展现方式,然后由大家投票决定。 状况”,大家会迅速自发调整舞台上的动作与位置,保证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朱劲怡对“喜鹊”角色的创作热 每个环节都能有演员把戏完成。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在某
情,一直到首轮演出结束都没有停止。我很惊讶,也很欣 场演出中,饰演墩墩的沈明举意外受伤,当他从台上爬下
喜。这两只喜鹊,活蹦乱跳、叽叽喳喳,前一秒胡说八道, 来时,脚踝已经肿得非常严重。面对突发状况,大家有条
后一秒开怀大笑。多么有趣的角色呀! 不紊,有的拿来云南白药,在候场的演员副导演何吉光的
带领下迅速商量、调整演出方案。我准备上场路过休息室
还记得李海鹰老师在采访中提到对喜鹊那首歌曲—— 时,看到沈明举安静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监视器中舞台
《猫干的故事》的喜爱。最初拿到这首歌的谱子时,我们 上的演出。在灯光的映照下,我看到他脸上还未退却的汗
真的是原原本本,特别严谨地学完了两个声部。可是排着 水,眼里闪烁的光亮未曾熄灭。那一瞬间,台上“角色们”
排着,我们有了许多新的想法。这两只喜鹊说话时像说相声, 沉浸剧情中为抵抗外敌入侵而奋起反抗,台下的“演员们”
一个是捧哏,一个是逗哏,你一言我一语。既然这么有趣, 为了演出互相鼓励、坚守。那个时候,我多想从喜鹊变成猫,
在歌曲里,是否也可以加上这样的语言方式呢?于是,我 替我的“战友”上场,完成演出……
和朱劲怡开始了漫长的尝试,找气口、加台词、做动作。
一遍遍磨合、排练之后,形成了现在的版本。一首本来很“严 台下的观众,安心、开心的欣赏着歌舞,殊不知在他
肃”的歌曲被我们用,这样“不正经方式”演绎,反而带 们看不见的后台处,幕后的英雄们付出了他们对舞台全部
来了色彩与亮点。直到现在,我和朱劲怡每场下来都会复盘, 的热爱。
就像两只喜鹊那样叽叽喳喳,欢笑着讨论个不停。创作的
感觉真好!我们打破了自我,在不断摸索人物核心的同时,
寻找不同的展现方式。原来的我,生怕演得不对;现在的我,
更期待在找准人物的同时,挖掘更多的可行性。就像焦刚
导演说的,演戏没有对错,你们只管去创作,剩下的交给
导演。那时我还不成熟,不能很好理解这句话,但现在我
想我有勇气说出一句:“导演,我懂了!”

舞台上的合成工作如火如荼展开了,大家需要练习更
多的“新本领”。比如,操作小龙、小风、行什等偶的演员,
面对成品偶时,需要重新适应它的重量、为偶新设计动作
和行动方式。我接过“小龙”这一角色的偶。初上手,我
的心里只有两个字——好重!要让它完成眨眼睛、动脑袋、
说话,走动、跳动等等动作,实在不容易。我们几个操作
偶的演员,通常利用排练的空闲时间研究琢磨偶。想要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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